《献钟与芽》
金属苔藓爬上我的脊椎
我的脊椎正在熔成铁水
一半是灼烧的河
一半是蝴蝶的冷光
光斑在表盘上产卵
铜雀啄食我眼里的沙
所有春天都卡在齿轮的豁口
他们教我用石英校准心跳
可我的脉搏总在整点溃逃
黎明里游着金属的蝌蚪
把暮色扎进静脉点滴
刺穿所有滴答的坟
当铜绿繁殖出第八个月亮
我吞下整座停摆的钟
渗出的绿芽顶开颅骨
新的悬针剪碎了铰链的影
正在我肋间重组年轮
而早该腐朽的心脏
突然撞响青铜的轰鸣
《献雨与刀》 →